第一百五十六章無名的痛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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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名突然一下抓住素素的雙臂，語氣略顯激動地說道：“為什麽？我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你。”
裴玉杭見他如此，立刻上前，從他手中一把拉過素素，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怒火，曇道則是將劍再次架在他的脖子上，道：“你以為你是誰？信不信我這一劍下去便可要了你的命。”
無名冷冷地一笑，道：“可以呀，你現在就可以一劍下去要了我的命，因為就算是留下我這條賤命，也不過是禍害人世罷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？”曇道手中的劍離他的脖子更近，眼中的怒火足已燒毀整幢小樓。
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沈默不語的九娘，慢慢地走到曇道身邊，看著無名視死如歸的樣子道：“師兄，我還記得小時候祖母總是說你好，說你聰明，一點就透，何以現在會淪落到如斯境地？”
無名苦澀地一笑，道：“哼，人總是會變的。”
“可是為何你非要做人人唾罵的壞人呢？”九娘臉色深沈。
“既然無法流芳百世，那為何不可遺臭千年？”
素素掙脫裴玉杭的保護，她也來到無名面前道：“不，這不是你的本意。”
“你以為只有你最了解我？”無名換上一副輕蔑的表情，等著素素說道。
“我雖不能算是了解你，但是我知道你的本意並不壞。”素素轉頭看著裴玉杭，道，“我還記得在師傅府中，胭脂姐姐曾經對我說過，你們的雲霧堂背後真正的掌權者是宮中的人，而並非是你無名，你不過是為人賣命的下人罷了。”
“哼，你怎麽知道這一切不是我願意的？你別忘記了當年江南孟家的慘案便是我犯下的。”無名冷著臉說道。
“孟家的案子我不知曉不能亂說，但是我相信你骨子裏不是一個壞人。”素素說完攔下曇道手中的劍，回頭說道：“我希望待我們走後，你能好好做人。”
“素素，這種人留不得，就沖他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，我就饒不了他。”曇道氣憤地提劍上前，一副想要拼命的樣子。
無名看到這一切，笑意更深，他挑釁地說道：“對啊，我對你做了那麽多不堪之事，讓他們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。”
“不。”素素攔住曇道，然後看著裴玉杭道，“雨哥，我相信你們一路找來必然也是看到過他曾經救過兩對情侶，這也算是好事一樁了，難道還不能說明，他正在努力變好嗎？我佛有雲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，你們就給他一次機會吧。”
“素素……”裴玉杭抓住素素的手，道，“這一切都是迷惑你的，他如果能變好的話，那世間又何來壞人？”
“雨哥，你們且聽素素一言可好，不要再相互爭鬥了。”素素抱著裴玉杭極力為無名求情。
無名心頭不覺一動，但是隨後又恢覆原本的表情，道：“哼，你們是不是以為憑你們就能殺了我？”
曇道再次將劍架到無名的脖子上，高昂起自己的脖子道：“便是沒有雨哥，但就我一人，也可將你給辦了，你信不信？”
“可以試試。”無名說完，裴玉杭便立刻將素素護到自己的身後，高聲對曇道說道，“你要小心啊。”
許是曇道還是太大意了，無名的武藝高強，便是劍架在脖子上那也是奈何不了他的，於是他再次施展自己的獨門逃脫術，一眨眼的功夫便從曇道的劍下消失。
隨著無名一起消失的還有一旁的九娘。曇道看著眼前的一切，不覺一楞，這次無名帶走的竟然是九娘。
素素躲在裴玉杭的身後，看著屋子裏留下的三個人，不由深深地松了口氣道：“唉，終是走了。”
裴玉杭拉著素素的手，在這炎熱的盛夏，素素的手竟然冰冷無比，他緊緊地握住素素的手，道：“我們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素素帶著裴玉杭從小樓旁邊的一個地道走出了茫茫森林，當他們走到林子外面的亂墳堆時，素素在兩個打掃幹凈的墳墓前停住腳步，看著光禿禿的墳頭，她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小包，並在墳頭刨開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坑，並將小包埋了進去。
“什麽？”裴玉杭蹲在她身邊，好奇地問道。
“是無名送給我的，既然我要走了，那便留給他父母吧。”素素說完起身，一身輕松地說道，“雨哥，我們一起回京。”
在一旁的曇道，嘆口氣後看著遠方說道：“我不去了，我要去找九娘，我答應過九婆婆，一定會照顧她的。”
“道哥哥，九娘是無名的師妹，想來不會對她怎麽樣的。”素素安慰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曇道轉過頭看著素素，笑著說道，“在密道的時候，謝謝你救了我和九娘，待我找到九娘，便會去京城找你們。”
“你？”裴玉杭拉過素素，不悅地說道，“找到九娘以後，你不要來找我們，因為我們不歡迎。”
“雨哥。”素素捅了一下他。
曇道眼神迷蒙地看著裴玉杭，輕聲問道：“是素素不歡迎我，還是你不想看到我？”
素素對兩人之間的話原是覺得茫然一片，不夠後來她就會意地笑道：“我怎麽可能不歡迎呀，我哥也不會的，你放心去找九娘，早點回來。”
曇道邊笑邊走到裴玉杭身邊，歪頭看了看他懷裏的素素後，說道：“我都要走了，是不是可以在臨走前，擁抱一下呀？”
素素很開心地抱住了曇道，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。
裴玉杭尷尬地站在一旁，直到素素高聲地叫了一聲，他才醒悟過來：“哥，輪到你了。”
“我？還是算了吧。”裴玉杭猶豫片刻後，轉身準備離去。
誰知曇道幾個大跨步便來到他面前，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，並向他敞開懷抱。
裴玉杭雖然不願意，但是在素素的催促下，他還是勉強抱了上去。
曇道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：“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，除非我死了。”
聽到這話，裴玉杭的身體變得僵硬，他想掙脫曇道的擁抱，但是卻被他抱得緊緊的，仿佛想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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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玉杭見他如此，立刻上前，從他手中一把拉過素素，眼中充斥著濃濃的怒火，曇道則是將劍再次架在他的脖子上，道：“你以為你是誰？信不信我這一劍下去便可要了你的命。”
無名冷冷地一笑，道：“可以呀，你現在就可以一劍下去要了我的命，因為就算是留下我這條賤命，也不過是禍害人世罷了。”
“你以為我不敢？”曇道手中的劍離他的脖子更近，眼中的怒火足已燒毀整幢小樓。
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沈默不語的九娘，慢慢地走到曇道身邊，看著無名視死如歸的樣子道：“師兄，我還記得小時候祖母總是說你好，說你聰明，一點就透，何以現在會淪落到如斯境地？”
無名苦澀地一笑，道：“哼，人總是會變的。”
“可是為何你非要做人人唾罵的壞人呢？”九娘臉色深沈。
“既然無法流芳百世，那為何不可遺臭千年？”
素素掙脫裴玉杭的保護，她也來到無名面前道：“不，這不是你的本意。”
“你以為只有你最了解我？”無名換上一副輕蔑的表情，等著素素說道。
“我雖不能算是了解你，但是我知道你的本意並不壞。”素素轉頭看著裴玉杭，道，“我還記得在師傅府中，胭脂姐姐曾經對我說過，你們的雲霧堂背後真正的掌權者是宮中的人，而並非是你無名，你不過是為人賣命的下人罷了。”
“哼，你怎麽知道這一切不是我願意的？你別忘記了當年江南孟家的慘案便是我犯下的。”無名冷著臉說道。
“孟家的案子我不知曉不能亂說，但是我相信你骨子裏不是一個壞人。”素素說完攔下曇道手中的劍，回頭說道：“我希望待我們走後，你能好好做人。”
“素素，這種人留不得，就沖他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，我就饒不了他。”曇道氣憤地提劍上前，一副想要拼命的樣子。
無名看到這一切，笑意更深，他挑釁地說道：“對啊，我對你做了那麽多不堪之事，讓他們殺了豈不是一了百了。”
“不。”素素攔住曇道，然後看著裴玉杭道，“雨哥，我相信你們一路找來必然也是看到過他曾經救過兩對情侶，這也算是好事一樁了，難道還不能說明，他正在努力變好嗎？我佛有雲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，你們就給他一次機會吧。”
“素素……”裴玉杭抓住素素的手，道，“這一切都是迷惑你的，他如果能變好的話，那世間又何來壞人？”
“雨哥，你們且聽素素一言可好，不要再相互爭鬥了。”素素抱著裴玉杭極力為無名求情。
無名心頭不覺一動，但是隨後又恢覆原本的表情，道：“哼，你們是不是以為憑你們就能殺了我？”
曇道再次將劍架到無名的脖子上，高昂起自己的脖子道：“便是沒有雨哥，但就我一人，也可將你給辦了，你信不信？”
“可以試試。”無名說完，裴玉杭便立刻將素素護到自己的身後，高聲對曇道說道，“你要小心啊。”
許是曇道還是太大意了，無名的武藝高強，便是劍架在脖子上那也是奈何不了他的，於是他再次施展自己的獨門逃脫術，一眨眼的功夫便從曇道的劍下消失。
隨著無名一起消失的還有一旁的九娘。曇道看著眼前的一切，不覺一楞，這次無名帶走的竟然是九娘。
素素躲在裴玉杭的身後，看著屋子裏留下的三個人，不由深深地松了口氣道：“唉，終是走了。”
裴玉杭拉著素素的手，在這炎熱的盛夏，素素的手竟然冰冷無比，他緊緊地握住素素的手，道：“我們回家。”
“好。”
素素帶著裴玉杭從小樓旁邊的一個地道走出了茫茫森林，當他們走到林子外面的亂墳堆時，素素在兩個打掃幹凈的墳墓前停住腳步，看著光禿禿的墳頭，她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小包，並在墳頭刨開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坑，並將小包埋了進去。
“什麽？”裴玉杭蹲在她身邊，好奇地問道。
“是無名送給我的，既然我要走了，那便留給他父母吧。”素素說完起身，一身輕松地說道，“雨哥，我們一起回京。”
在一旁的曇道，嘆口氣後看著遠方說道：“我不去了，我要去找九娘，我答應過九婆婆，一定會照顧她的。”
“道哥哥，九娘是無名的師妹，想來不會對她怎麽樣的。”素素安慰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曇道轉過頭看著素素，笑著說道，“在密道的時候，謝謝你救了我和九娘，待我找到九娘，便會去京城找你們。”
“你？”裴玉杭拉過素素，不悅地說道，“找到九娘以後，你不要來找我們，因為我們不歡迎。”
“雨哥。”素素捅了一下他。
曇道眼神迷蒙地看著裴玉杭，輕聲問道：“是素素不歡迎我，還是你不想看到我？”
素素對兩人之間的話原是覺得茫然一片，不夠後來她就會意地笑道：“我怎麽可能不歡迎呀，我哥也不會的，你放心去找九娘，早點回來。”
曇道邊笑邊走到裴玉杭身邊，歪頭看了看他懷裏的素素後，說道：“我都要走了，是不是可以在臨走前，擁抱一下呀？”
素素很開心地抱住了曇道，將頭深深地埋進他的胸膛。
裴玉杭尷尬地站在一旁，直到素素高聲地叫了一聲，他才醒悟過來：“哥，輪到你了。”
“我？還是算了吧。”裴玉杭猶豫片刻後，轉身準備離去。
誰知曇道幾個大跨步便來到他面前，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，並向他敞開懷抱。
裴玉杭雖然不願意，但是在素素的催促下，他還是勉強抱了上去。
曇道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：“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，除非我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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